我是「芋仔蕃薯」,所以,我家裡也有一個老芋仔。
以下的故事跟新聞沒什麼關係,是看八掛版戰況後的一些感觸。
有一段故事,是母親告訴我的,跟外公有關。
要回家的那天,外公裝一大袋花生綁在腳踏車的後座,推著腳踏車陪她走到糖廠坐小火車。一路上,外公仍然不跟母親講話。
母親抱我上車後,外公從車窗外將花生塞給她,一直到小火車離開月台,外公依舊什麼話都沒說。她就這樣帶著我跟花生一起回家。
第二年,父親跟母親一起回娘家,外公仍然不跟他們講話。
這一年綁在外公腳踏車後座的花生比去年更大包。上車前是外公抱我,推腳踏車的人是父親。
外公還是不肯跟女兒女婿講話。
他跟我說。
如果,我,因為血統必須揹負無法解下的包袱,那麼,我想我兒子已經只剩下四之之一的沉重,如果我有孫輩的話,他們會只剩下八分之一,曾孫輩會再少為十六分之一、三十二分之一……
我想,只要再一個輪迴四百年的台灣歷史時空,我無法扔開的包袱應該有機會變成百分之零點幾可以被承受的輕。
2 則留言:
我想到之前您提過的灣生
還有台生
人心中的原鄉
應該是哪裡呢?
看到報紙上的移民美籍代辦
我也很疑惑
人有居住遷徙之自由
但是他需要被其他人所評論
因為我們竟是一個重遷的民族
不復大航海時代的豪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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